中国质子和重离子治疗事业的发展

2020年12月13日发(作者：许令妊)

中国质子和重离子治疗事业的发展状况
李万国 甘肃省武威医学科学院放疗中心
摘要：放射治疗作为癌症最主要的治疗手段之一，进入21世纪后，粒子治疗的
高精度、高剂量 、高疗效和低损伤彰显出放疗事业的又一春。本文概述了近20
年来国内重离子质子项目的进展情况；并 对相关项目的成功和失败做了初步分
析；指出我国在质子重离子治疗领域要加强产业规划统筹和优化管控 模式。
关键词：重离子；质子；战略；发展
Abstract：Radiotherapy, 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treatments of cancer. After
entering the 21st century, the high precision, high dose treatment, high efficacy and
low damage reflect radiation cause another spring.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progress of the domestic heavy ion and proton project in recent 20 years. Preliminary
analysis of the project's success and failure; It is pointed out that our country should
strengthen industrial planning and control mode in the field of proton heavy ion
therapy.
Key
：
heavy ion；proton；strategy；development

1、发展的历史和现状
纵观美日专用质子治疗中心的发展历史，是以政府为主导，为克服癌症，提
高人民健康 水平而开展的高科技医疗措施。1990年后美国历届总统都呼吁支持
抗癌事业。1985年后，日本政 府将质子和重离子治疗作为改善人民健康，克服
癌症的国家战略政策，拨出大量专款，决心在日本普及质 子与重离子治疗。欧洲
有关国家政府在20世纪90年代前一直用严谨的态度开展这方面的工作，在20 00
年以后，才有政府出资大力支持发展这项事业，这些国家都是在科学指导和政府
支持下发展 质子与重离子治疗事业，方向正确，目标清楚，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和成就
[1]
。
中国质子与重离子治疗的发展道路与上述发达国家不同，1995年之前人们
未注意此 事，1996年美国Loma Linda质子治疗中心年收入达到几千万美元后，
中国少数有远见的商 人，投资者认为这项事业是可以赚钱的，他们熟悉股票和金
融，但不了解科学，也不了解高科技
[4]
。但是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初期，政府着
重开发“短 平 快”项目，无暇去考虑这种“ 长和慢”的项目，这项“质子治疗
事业”就成为少数民营改革者的投资对象。1997年以来的十年中， 中国质子和
重离子治疗发展就在这种“自由”的条件下前进。在科学、政策、金融等方面没
有做 好充分准备的情况下，靠几个民营改革者的努力，两个专用质子中心终于被
建造起来了，一个是山东万杰 质子治疗中心；另一个是位于中日友好医院的北京
质子治疗中心。万杰质子治疗中心于2005年建成， 但建成后所面临的资金和技
术等问题经常影响正常的工作，直到完全停业。北京质子治疗中心在2002 年通
过国家卫生部复杂而严格的审批，2004年在质子治疗装置专用的建筑即将建成
之际，资 金不到位，并且当时又适遇全国非典时期，贷款紧张，加上大力支持该
项目的中日友好医院院长的退休， 使该项目在2004年9月全部停工。直至2008
年泰和诚医疗集团有限公司决定投资，才准备恢复建 造。但复杂的政府复工审批
手续，加上原投资方长安信息产业破产改组带来财务手续上的困难，使其梦想 破
灭，以至于导致今天中国的粒子治疗事业落后于韩国等，在亚洲处于落后的地位，
2014年 前中国的质子治疗事业特别像中国的足球事业，急需冲出亚洲，完成零
的突破
[4]
。
2、中国重离子和质子治疗事业
2.1 2007年前的发展特点
回顾2007年 前，国内很多从事肿瘤治疗的有关单位对质子和重离子治疗表
现出很大的兴趣，有的从愿望走向了行动。 美国、中国香港与内地的私营、中外
合资的金融投资、借贷公司对此事业的投资，也抱有积极参与、乐观 和谨慎的态
度。国际上所有的质子治疗设备供应商都盯住未来的中国质子和重离子治疗的广
阔市 场，有的公司专门成立促进中国市场组，有的成立中国市场战略研究组，分
析研究如何占领中国市场。但 这十年来的实际情况是雷声大雨点小，其本质是质
子和重离子治疗项目的投资大、建造期长、技术复杂、 回收资金慢，不是当前商
界喜爱的立竿见影的“短、平、快”项目。从世界质子治疗的发展历史来看，所
有发达国家政府在开始时都用了大量财力支持此项目的发展，在中国除上海西门
子项目之外，政 府部门对私企在质子治疗方面的经营态度一直不够积极，造成了
私企投资的质子治疗事业在国内全面败走 麦城的悲剧。因此，人们深深地感到没
有政府的领导和支持，难以在中国发展质子治疗事业
[4 ]
。
2.2 2007年至今的引进项目
2.2.1上海市质子重离子医院 上海市质子重离子医院（第二冠名：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质子重离子治疗
中心）。经过十余年努力 ，上海市质子重离子医院已于2015年5月8日正式开
业。建在上海市南汇区周浦镇的上海国际医学园 西北部的国际医院功能区。占地
12.63万m
2
,建筑总面积5.25万m
2
。总投资达到25亿元。2008年和德国西门子
公司签订合同，建造工期55个月，其方案 是用一台重离子同步加速器，没有旋
转机架，有四个固定束流的治疗室，能加速碳离子到85-430M evu（表示每个重
离子原子核中的每个核子的能量）；加速质子到50-250MeV，加速粒子可有 质子、
碳离子。同类粒子样品切换时间为10s，不同离子切换时间为30s，质子加速时
间为 0.5s，碳离子加速时间1s，慢引出可达1-10s。最大强度：质子为2*10
10
质子 周期，碳离子为1*10
9
离子周期
[5]
。
2.2.2淄博万杰医院博拉格质子治疗中心。
这是一家私企医院，是中国第一家引进IBA 质子治疗设备的质子治疗中心，
2002年年初开始土建，2004年12月20日投入临床使用，20 08年停业至今，现
万杰正在设法恢复开业，但困难重重，至今未见复工。
2.2.3 其他
国内有很多单位在不同的场所表达要建造质子重离子治疗中心。如天津太山
肿瘤医院、江苏省肿 瘤医院、徐州市中固医院、清华大学医学院、浙江大学医学
院、河南省人民医院等，其中有些已立项，正 在审批中，有些只是有计划，但无
实际行动。自2000年至2010年10年，声称拟建的有十多处， 而真正动工的仅
三处，其中民企两家，万杰建成停业，中日友好医院中途停建，上海市质子重离
子医院在上海市委的支持下，资金雄厚，高价引进一个西门子装置。
2.3 2007年后的重离子研制项目
近年来，中科院近物所与兰州军区总医院及甘肃省肿瘤医院等医疗单位 合
作，临床试验治疗了103例浅层肿瘤患者和部分深层肿瘤患者，疗效显著，使我
国成为国际 上第四个实现重离子临床治癌的国家。中科院近物所将用这一技术成
果，建造一台小型紧凑，经济适用满 足临床要求的重离子治疗装置。其开发的治
疗恶性肿瘤的小型重离子装备机器配套系统控制软件已申请了 30余项国家专
利，形成了自主知识产权，与国外同类装备相比具有明显的性价比优势。
2.3.1兰州重离子肿瘤治疗中心
2009年7月19日，兰州市政府中科院近物所甘肃盛 大集团合作建设的兰州
重离子肿瘤治疗中心项目正式签约，投资超过10亿元。但上述协议于2012年 5
月11日被盛达集团放弃，2012年6月由兰州城投公司接手，由兰州市政府、中
科院近物 所、兰州市城投公司三方联手重新组建，现正在建设中
[1]
。
2.3.2 甘肃重离子医院股份有限公司
甘肃重离子治疗肿瘤中心暨荣化颐养园项目由甘肃荣华集团为主体投资建
设，由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提供技术和设备支撑，荣华集团整体接管武威
肿瘤医院为医疗 服务配套机构。项目占地3000亩，总投资约16亿元，其中包括
重离子加速器成套设备、中医疗养、 中药加工及其它附属建筑。2015年12月23
日，甘肃重离子医院医用重离子加速器成功出束，实现 了碳离子束的加速(每核
子400兆电子伏)及非线性共振慢引出，达到了设计指标。在出束成功后，现 已
申请CFDA检测，检测达标后即可开展临床试验，试验达标可以正式投入临床应
用。 该项目的实施将在荣华工业园形成以工业、生态、康复医疗、养生旅游体验
等为主的发展新亮点。将 充分发挥武威市区位优势，更好的完成甘肃重离子治疗
肿瘤中心项目建设，大力弘扬中医药文化、突出中 医特色，成为集中医理疗、养
生、康复、体检、中医药加工、休闲、疗养、中医药旅游为一体的大型中医 理疗
养生中心。通过甘肃重离子治疗肿瘤中心暨荣华颐养园的建设，形成以重离子治
疗肿瘤为核 心的集医疗、科研、教学、产业为一体的现代化医疗卫生园区，全面
带动与重离子相关的工业、农业和第 三产业发展。
2.4 甘肃重离子医院和上海质子重离子医院的发展比较
首先，在师资设 备方面比较。上海质子重离子医院采用德国西门子进口设备，
但由于西门子公司本身的业务调整，不再进 行重离子设备的研发，所以在后期的
设备升级上略有欠缺。上海质子重离子医院的重离子设备采用同步加 速器，拥有
45°和0°两个角度的诊疗室;而甘肃重离子医院较上海质子重离子医院略有进
步 ，不仅拥有水平和45°的诊疗室，还拥有垂直90°的治疗室。
其次，在专家团队方面比较。再厉害 的武器也需要一个好枪手。就医疗团队
来说，甘肃重离子医院的专家团队具有明显的优势，包括有着“世 界重离子肿瘤
治疗第一人”之称的辻井博彦教授，日本NIRS的柴山晃一教授，群马大学重离
子中心的金井达明教授，以及德国慕尼黑质子中心Hauffe教授等，多是国际顶
尖重离子质子专家及 物理师。而上海重离子医院也拥有国际水准的专家团队，包
括陆嘉德教授、蒋国梁教授、傅深教授等。
再次，从诊疗能力及患者接待能力来说。上海质子重离子医院有着自己的适
应症选择，不能接受 上海质子重离子中心服务的患者(如：儿童肿瘤、食管癌、
胃癌、脑瘤等)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医疗技术较 国外相比还不成熟，所以在一些部
位的肿瘤治疗中需要有所取舍。甘肃重离子医院不仅拥有国外顶尖的医 疗团队，
而且同德国慕尼黑质子中心、美国圣地亚哥质子中心、日本神奈川重离子中心等
国际知 名的质子重离子中心拥有良好的合作关系，能够全方位的为患者提供医疗
服务保障。
最后，从 地理位置来说。上海质子重离子医院地处上海市中心，治疗范围囊
括江浙沪甚至南方大部分地区，交通便 利易于到达。甘肃重离子医院地处河西走
廊东端，毗邻兰州，治疗范围囊括整个河西走廊，丝绸之路沿途 。
其实，不论是甘肃重离子医院，还是上海质子重离子医院都是我国重离子医
疗事业发展的奠 基之地，代表着我国近年来新型医疗发展的国际化接轨。粒子治
疗是最近十年才发展起来的边缘和交叉高 科技专业。目前在中国从业次高科技专
业的有真才实学的专家屈指可数，高科技综合人才的缺乏是今后一 个主要困难。
最后希望中国的重离子医疗事业从这里起航，也希望重离子医疗的发展能够为更
多的肿瘤患者提供更为便利的诊疗环境。
参考文献：
[1]刘世耀.中国粒子治疗事业发展现状.世界医疗器械，2013，（7）：68-67.
[2]刘世耀.发展质子治疗事业的若干战略问题.世界医疗器械，2013，（3）：54-57.
[3]刘世耀.探讨中国发展质子治疗事业的道路.世界医疗器械，2011，（11）：74-78.
[4]刘世耀.质子治疗系统的质检和调试.世界医疗器械，2016,(2):31-49.

[4]刘世耀.质子和重离子治疗及其装置.世界医疗器械,2012,(3):45-61.